已经 记不起多长时间了,总想用自己手中的笔,描述在那记忆深处的母亲。然而,一直未能了却这个沉甸甸的心愿。原因不外有二:一则因为所谓的工作“忙碌”,再则就是顾虑自己的笔拙,不能反映心中善良母亲功德之一二。今天是母亲节,我要鼓足勇气,将母亲在心中的印象碎片穿织在一起,给长久以来不断萦绕在心灵深处的母亲印记,做一次拷贝。献给亲爱的母亲,并以此祝天下所有母亲节日快乐!
母亲在我心中一直是美丽的,性格温柔,对人和蔼。儿时的印象中,母亲的脸上总挂着微笑。曾经在本村小学当过民办教师。母亲常带着我这个“跟屁虫”在学校里玩。脸上总是一副幸福中夹着一点点自豪的表情,因为,我那时很小很乖,也还算聪颖,因此深得学校阿姨们的喜爱。
随着弟妹们的出现,不久,母亲便辞去了学校的工作,做了全职家庭主妇。生活的压力越来越重,美丽的脸上在微笑中开始添加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无奈,而且,这种无奈在以后的岁月里愈加明显。为了增加一点收入,开始养猪养羊养鸡。每天都在紧张忙碌中度过。那时的生活条件不像现在,很艰苦。农村还是以生产队为单位,一起下地劳动。粮食产量很低,每人每年可分得280斤左右口粮。不够吃也没有钱去买,再说,有钱也买不下。大家都不够吃。为了不挨饿,母亲只能在参加集体劳动之余,带领我们去挖很多的野菜,每年都淹上几大坛子,计划着补给短缺的粮食。经过这种生活的厉练,母亲原先纤细的手指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粗大、皮肤也变得越来越粗糙。苦难的生活,在那曾经光润的脸上过早的划上了岁月的沧桑印迹。
不仅如此,因为人口多,除粮食问题外,全家人的穿着也很让母亲头疼。每年春节来临之际,也是母亲最忙碌的时刻。总是绞尽脑汁,尽其所能的给每个人亲手做一身新衣服。尽管有时是翻新的(给父亲和哥哥做新衣服,把他们穿过的旧衣服翻新改小后给我和弟妹们穿)。那一年,母亲终于把变卖卖猪羊和鸡蛋积攒下来的辛苦钱购置了一架牡丹牌缝纫机。那可是当时我家乃至我们村最高档的物品了。每至过年的的时候,在给全家人做衣服的同时,还要加班到深夜,给找上门儿来的邻居们帮忙制作。我还记得,母亲给我们做鞋的情景。那时都是自己加工鞋底,老厚的鞋底要一针一线的缝,针线缝的密密麻麻,称作“衲”鞋底儿,很是费劲。母亲的手经常被线儿勒的红红的,肿胀往往几天都退不下去。
随着岁月的变迁,我们兄妹逐个成长并参加了工作,家境逐渐好转。母亲的负担慢慢减轻。然而,多年的劳累已经给她老人家疲惫的身体烙下了太多的伤痛和疾病。每当我仰望着晚年慈祥的母亲,心里的愧疚和隐痛总是难以自抑。
我最亲爱的母亲,纵然儿女们如何孝顺,也不足以补偿您所付出的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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